奥蒂列特_Odelette

人生这么苦,你吃一颗糖。
APH一般搞东亚,过激洁癖别创我,我打不过你。
🎾立海/比嘉,可在合集导览。
注意避雷!!!!

[幸村精市/丸井文太]随笔

斜杠无意义,是给[哔]公司写的文案试题 出的题目非常贴合所以代入了,修了一些,做一个存档。


-正文-


落在窗台的小鸟摆着它的小脑袋,我认不出那是什么品种。只是模模糊糊地看到它的额顶,有一撮紫罗兰色的毛。

这间病房被他住得很温柔,像他本人一样温柔。窗台上、乃至窗边的地上都摆满了花盆,兰草、百合、仙人掌,乃至更多普通人说不出来的植物,在阳光的照耀下和煦地簇拥着病床,生机盎然,显然被好好地照料着。病床在靠近窗户的地方,进门之后,要多走几步才能到床边,便能看到床头柜上一些散落的、来不及拆开、或者没有吃完的慰问品。另外的空间才按部就班地装下盥洗室,以及必备的医疗设备和探视或陪护需要的用品,只是看上去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。

而能让人一眼就能看出,这属于谁的病房的,还是病床前安然放置着的画架和随性摆放的画具。管状的水彩颜料整齐地码在盒子里——所需的用量早就挤进调色盘,几个常用的颜色已经混染在一起,另外一些尾端被渲染开一片颜色,靠近水渍的部分还是湿软的,头部则大多干燥了,显出各式各样的奇形怪状。

 

画架上是用纸胶带贴着一幅画的,只是被长布遮了起来,布料垂下,一直拖进病床底下。

 

我回头,望了望身后无垠的青草,辽阔的蓝天,才踏步走进了病房。

 

----

床头柜上也摆着植物——却是从花盆中剪下,扦插整齐的紫罗兰花,拥挤地在透明花瓶里绽放最后的美艳,与他柔软的头发映衬在了一起。

他已经很久没回学校了。

挺拔而坚定的背影在上一个隆冬的站台边倒下,谁也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,在此之前,他甚至从未吐露过一言一词。我那时也在,呆呆地看着或严肃、或冷静、或随性、或可靠的同伴都一下抛却了平日的色彩,拥上去察看突发意外的领导者。

那已经像是一个很远的梦了。互相许下的,去捍卫冠军的诺言,日日挂在嘴边的,不败宣言,好像并不是为彼此的内心添一份保障,而是能够在往后扪心自问时,体会到那份沉甸甸的、饱含深情的托付。

酣畅淋漓的对抗,团结一心的口号,温柔坚毅的目光,无奈宠溺的嘱咐,含蓄温和的鼓励……一切的一切都还给从前,没有带到春天。

他的家境不算差,只是医生焦头烂额,迟迟不能宣判刑期——抑或是死刑。此刻坐在病床上,被子掩住下身,上面摊开放着一本关于绘画史的书。淡蓝条纹的病服松垮地套在有些消瘦的身躯上,在柔美上又添了些虚弱。

从书中抬起头,他终于注意到了我。靛色的眼眸欣喜地眯了起来,嘴角浅浅上抬,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。窗外的风吹进来,轻轻拂过紫罗兰的花瓣,和他紫蓝色的发丝。

“你来了。”他开口说道。

 ----

我走到病床边,把随身的物品放下。

“今天有好一些吗?”

“嗯…医生说状态好些了呢。“

 “努力恢复就没问题啦,我们都在等你。——我可以吃这个吗?”

我听出了他无可奈何的言下之意,盯上了剩下的慰问品中几块精美的糕点。

“你小心又被限制饮食哦。”他点了点头。

“拜托拜托,你不和他们说不就好啦?唔嗯嗯…这个草莓味的很好吃!”

“你喜欢就再好不过了,反正平时我也不吃甜食……反而,只要看到它们,就会想起你。”

我消灭了一整个糕点,咧嘴开心地笑了笑。

“想到我什么?”

“想到你…馋嘴,欺负后辈,和同班同学打闹,捉弄他们,之类的吧。”他心平气和地回忆起这些,带着和煦的笑容。

“喂!我并没那么恶劣好吧……”

“但是,更常想起来的,是你无忧无虑的笑脸啊。”

他将手中的书本盖上,手臂的动作看上去还不够活泛,缓缓抬起,温暖的掌心轻轻拂过我的头顶。

“‘春风复来归,无夜不拂拂’……”

他在念我们的同伴写下的诗句,虽然我们总是向那个同伴开玩笑说文笔太闷骚。

“‘传我思慕心。’”

我低着头,突然觉得眼眶涩得发酸。

“这些糕点你都带回去吃吧,希望你……”

他收回了手,待我抬起头与我对视,瞳孔里荡起如湖水般的涟漪,最终仍落于一个无尽温柔的笑容。

“能一直,一直向我撒娇。”

 

紫罗兰色的鸟折翼了,却还想飞得更高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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